【黑瓶】雨村游 2
3.
“哑巴？”黑瞎子诧异地望着来人，手上不自觉松了劲。
那人活动了下被攥的有些发疼的手腕，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。
现在已是入夜时分，院子里静悄悄地并无一人。夏夜里的蝉鸣很是烦扰，可在这会儿，却给黑瞎子的内心平添了一分安宁。
黑瞎子拍了拍身旁的石阶，示意张起灵坐下。等他坐好了，黑瞎子身子一歪，手勾上张起灵的肩膀靠过去。
“怎么，睡不着？”黑瞎子仰着头看起星星来。
等了一会儿不见回音，他转头看张起灵，发现他竟也和自己一样抬着头看星星。黑瞎子哭笑不得，对张大爷这幅样子又没甚么办法。
黑瞎子捏了捏张起灵的肩膀，“吴邪还说你这两年睡眠质量不错呢，怎么着，这么着急打他的脸？”张起灵瞟了他一眼，还是没说话。
“诶呦果然人老了就是不行啊……”黑瞎子感慨。
“你不也是。”张起灵出声反驳。
“是什么？”黑瞎子顿了顿，“——你指哪方面？”说着还意有所指地凑过去和张起灵靠近了些。
张起灵偏了偏身子算是躲过去。
突然，黑瞎子像是想起什么。
“我说哑巴，你不会是怕我黑鼠狼偷你养鸡张大王的小鸡崽儿才出来的吧？”
“瞎子……”张起灵有些无奈。
黑瞎子忙举手作投降状，“好好，不闹了。”说着他拍了拍张起灵的大腿，“来，给我枕会儿。”
黑瞎子说着后仰躺倒在张起灵腿上。张起灵微微低头看着黑瞎子动作，他伸手揽住黑瞎子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，防止他摔下去。
“咯咯咯咯……”黑瞎子身体一颤一颤笑了出来，他顺势把头埋在张起灵腹部，手环着他的腰。
张起灵一只手托着他的头，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，靠近眼睛的地方。
手还没碰到就被黑瞎子捉住了，“没事。”声音从睡衣布料里传出来，听不大清楚。
“哑巴……”
“来找我。”黑瞎子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。
“啥？”黑瞎子抬起头。
“你要是真的看不见了，就来福建找我。”
“怎么，我这是被哑巴张预定包养了？行行，瞎子我就不负你的意。全凭张爷做主。”黑瞎子直起身，拍拍张起灵的肩膀，“走吧，睡觉去。”
张起灵跟着黑瞎子一前一后进了屋。
本来吴邪他们三个是一人一间屋子睡觉的，这一下来了三个大活人，只好两两一间凑合一点。吴小爷抱被子去了胖子房间和他挤，黎簇苏万这俩孩子睡他空出来那屋。
黑瞎子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和张起灵睡在一起。
“哑巴你说，我要是真……”黑瞎子刚爬上床还没躺下，就开始唠叨。
“睡觉。”张起灵拉过被子盖好。
“好好，我们睡觉，睡觉咯。”黑瞎子把张起灵那边的被子掖了掖才钻进被窝。
等黑瞎子躺好，“诶我说……”他凑到张起灵耳边又开始扰民。
张起灵侧过身，背对着他。明显不想听他啰嗦。
“哟，”黑瞎子见状把张起灵重新翻过来，让他平躺着，“张爷这也忒信任瞎子我了。”
没几秒钟，张起灵又重新翻回去。
“嘿你——”黑瞎子话没说完，张起灵就伸过一只手按住黑瞎子的腰往自己身上贴。
“别按了，再按下去要出事。”静了一会，黑瞎子说，“我说哑巴，你最近很浮躁嘛。总是打断别人的话不让人说完。这样不乖哦，小心哪天被坏叔叔抓走吃掉。”
4.
第二天一早，张起灵人就不见了。
黑瞎子问了胖子，才知道他上山去了。
“诶，鸭梨。你说，山里好玩吗？”苏万听着黑瞎子和胖子的对话，转头问黎簇。
“我怎么知道，不过这会儿应该挺凉快的吧。”黎簇看着被自己抓破皮的，昨晚被蚊子叮出来的包。
“吴老板，咱们能上山玩两天吗？”苏万看吴邪洗漱好出来，问道。
“上山？干嘛去？”吴邪的目光在黑瞎子和苏万之间来回扫了两圈。
“看我干嘛？”黑瞎子问吴邪。
“你不是他师父吗？”吴邪答。
“……小佛爷，我还是您师父呢。”
言下之意你想干什么就都跟我有关系了？
“……那你们俩眉来眼去的。”
“我，”黑瞎子一时语塞，他刚才就是和苏万眼神交流了一下，“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。”
“不听不听，王八念经。”吴邪道，“等小哥回来，你再好好理论理论。”
“不是，我冤枉啊。吴青天，瞎子我以这张帅脸发誓——”
“你哪儿来的脸？”吴邪反问。
“我，——小三爷，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。这是跟师父说话的态度吗？”
“您老记性不好，昨天我就脱离师门了。”
“一日为师，终生为父啊。”黑瞎子说，“来，苏万，叫爸爸。”
“我靠，你怎么不接着怼吴邪！”苏万表示躺枪心好累。
“废话，天真这声爸爸他也得担得起。”胖子临时接替张起灵的日常工作，喂完鸡回来道。
“那倒是。”黎簇深以为然。
“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？”吴邪一转头看到不远处张起灵的身影。
“哟，你抓鱼去了。”等他走近了，胖子见张起灵手里提着一兜子鱼有点惊讶。
“嗯。”张起灵抬头一眼就看到黑瞎子正盯着他。也没跟其他人多解释就提着袋子往厨房去了。
“吃鱼好。”张起灵路过黑瞎子时，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