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黑瓶】雨村游 3
5.
“我说，你想不想吃烤鱼？”黑瞎子闲得无所事事，看着转来转去忙活的苏万。
苏万很是兴奋，因为吴邪终于同意他们去山上玩了。他正收拾着上山的东西，使劲往包里塞一卷手纸。
“想！”黎簇从里屋出来，正听得这话，想都没想就替好友作答。
“那走，跟我去抓鱼。”黑瞎子冲着黎簇招招手，就要下台阶往外去。
“等等，现在去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黑瞎子回头看他一眼，“现在抓完待会儿就能吃了。”
“不是上山去吗？”
黑瞎子撇撇嘴，指了指苏万，“你看他这一时半会儿能收拾完？现在去抓鱼回来正好吃午饭。”
“咱们下午走，在山上让蚊子叮一宿就回来，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。”吴邪踱着步子走到苏万身边，看着他还纠结要不要带本书。
“啊？那是不是得多带点花露水了？可是我来这边只带了一瓶。”苏万有点犯愁。
“没事儿，你管好自己就行了。”黑瞎子左右晃了晃腰，露出一口白牙，一脸轻松。
“不是，有蚊子咱们还去干嘛？”黎簇刚回屋里，听得这话又重新探出头来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，多学学人家苏万，体验生活，体验生活。”吴邪不紧不慢地说。
黎簇翻了个白眼以表示他的不屑。
黑瞎子往院子里走了几步，在张起灵旁边站定。那人正闭着眼靠在藤椅上，闻声睁开眼看他。
“待会儿抓鱼，去不去？”
黑瞎子推了推墨镜，伸手摸向张起灵的肩膀。他把张起灵背心遮住的地方扒开，裸露出来的部分还能隐隐约约看出一圈浅浅的牙印凹痕。
“好。”
张起灵轻微地耸了下肩，黑瞎子的手摩挲着他的皮肤，有点痒。
“走吧走吧，东西我拿了。”黎簇回房间拿了两个竹篓出来，催促着黑瞎子。
“走。”黑瞎子说着拉下拉链，脱了夹克，把外套搭在藤椅上。露出和张起灵同款的大爷背心，一黑一白。
“………”黎簇默默地看着，不说话。
黑瞎子的肌肉很发达，透过背心可以明显得看出来。背心紧绷着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撕裂开。看得黎簇十分羡慕。
羡慕归羡慕，他还是冲着黑瞎子翻了个白眼。就他那背心，一看就故意买小了，可能还不止小了一号，想干什么一目了然。
干什么非在这上面比来比去。黎簇看着黑瞎子摸了摸张起灵的胸大肌，又抓着他的手让张起灵摸了摸自己的。
黎簇对这个老年人龌龊的小心思表示无语。
“鸭梨，你真要去当电灯泡啊？当心亮瞎你。”苏万这时候拿了一块儿西瓜出来，边嚼边说。
黎簇盯着他手里的西瓜，猝不及防一粒西瓜籽弹到脸上。
“…………”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？不在沉默中爆发，就在沉默中死亡。
黎簇刚想把手里的篓子扔向苏万，大喊一句“老子不干了”，突然一下重心不稳被拽到后面去了。
黑瞎子一手拉着张起灵，一手拽着黎簇的衣服就往外面走。
“等等等，我操，你放开我！”黎簇挣扎，向后伸着手想要掰开黑瞎子的手，无果。
“别在意，黎小鸭。不会让你的眼睛受伤的，顶多心里有点阴影。”黑瞎子松了劲儿，让黎簇掉了个个儿，又从后面按着他的背，推着他往前走。
黎簇忙乱中拽了拽自己的衣服，想让它平整一点。
“等会儿，什么叫‘黎小鸭’？？”黎簇一脸惊恐，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画面。
“左手一只鸡，”黑瞎子朝着张起灵那侧偏了偏头，“右手一只鸭。”他又转过头来看黎簇。
“那那，他……”黎簇张了张嘴，指了指张起灵。
“你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。张小鸡，或者张大鸡也行。”黑瞎子咧嘴一笑。
“……………”
黎簇又瞟了眼张起灵，后者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。
“怎么样，小鸭，这名儿好听不？”
“听你妈。”黎簇拉下脸来，他的脖子被黑瞎子拽衣服勒得还有些发疼。
黑瞎子笑笑，也不再管他，扭头和张起灵说话去了。
6.
“我说，这要怎么抓啊？”黎簇把竹篓放在一边，边挽袖子边问。
“等着。”黑瞎子脱了鞋袜，正一圈一圈地挽着裤腿。
他的小腿肌肉很明显的一块儿，一看就十分有力量。黎簇有些羡慕，他又转头看了看张起灵。
……好吧，我们不跟张爷比这个。
黑瞎子吹了个口哨，蹚进河里。
黑瞎子的背很宽，手臂肌肉绷紧了十分健硕。哇，哪个男人不想有一身漂亮的肌肉呢？黎簇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。虽然这些年练的也有些，可是跟这二位比起来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张起灵的上身很是精壮，是那种“穿衣显瘦，脱衣有肉”的类型。
他抓鱼也很有特点，和别人都不太一样。张起灵微微倾身，朝河中心走了几步，他环顾四周，把动作放缓，又突然提速，手臂像一支钢叉一样笔直地插进水里再拔出来，登时手上就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。
黑瞎子不一会儿也抓出来一条鱼。他一只手掐着那条鱼，另一只手友好地拍了拍它的头。
黑瞎子把那条鱼放进篓子里，还煞有其事地把里面的鱼摆成一个圈，“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。”
黎簇弯腰半天没抓着一条。他正直起身休息，目睹了全过程，一副“你别是个傻子吧”的表情看着黑瞎子。
张起灵倒是没什么反应，他一手一条鱼正往河边走。那篓子里已经有的几条，都是张起灵抓的。
黎簇毫不怀疑张起灵就算是退休抓鱼也能一夜暴富。
黑瞎子转身朝河里来，和张起灵擦身而过。他伸手摸了摸张起灵的肩胛骨，又顺着他的背滑到腰际。
黑瞎子站在河边不远处，水不深不浅刚好没过他的小腿肚。他面朝着河岸，看张起灵一步一步走下来。
待张起灵走得近了，黑瞎子吹了个口哨，撩起水就往张起灵那边泼。奈何距离太近了，张起灵就算有防备也被泼了一身。
白色的背心整个都透了。
哇，马上就要限制级画面了。黎簇看着黑瞎子一步一步往张起灵那边走，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看下去。